“昨天不是刚贴上的药吗?感觉像是蜗牛黏稠的液体。”
“差不多,那是巨魔的皮脂。”
“巨魔?”佩格道:“那是什么东西?”
“一种类人生物,皮肤硬如钢铁,那都是它皮脂的功劳,所以用来止血效果特别好。”
她把洗好的餐具装会木桶,转身继续说道。
“你那伤口又大又深,止住血也很难愈合,因此需要抑制伤口感染发炎,喜欢喝酒吗?我自己酿了麦酒。”
“你喜欢喝酒?”佩格疑问道。
“不,只是出于兴趣,我喜欢尝试没有尝试过的东西,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我允许你当它的第一个品尝者。”
“非常乐意。”佩格尽力挤出一丝笑容,让他看起来没有那么惆怅。
当爱丽丝走出门并锁上门后,强烈的不安涌上佩格的脑海,他突然有种任人宰割的感觉。
他艰难的走下床,自己伤口边的衣物全部被匕首割下,看起来颇像一位流浪街头的疯子。
他四处张望,企图能找到有用的线索,当他看到丧钟剑安静的挂在墙上时,他陷入了沉思。
难道真的是自己过于敏感?
伤口他并不害怕会感染,因为当体力稍微恢复,他就可以动用法术的力量来为自己治疗,虽然不知道爱丽丝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,但在那之前还是不要暴漏的好。
何况,自己对她并没有任何坏印象。
房间很小,所有家具都紧凑在一起,最多的就是物品柜,上面摆放着无数草药和奇怪的配料。
这像极了一个巫师或者炼金术士的房间,就是少了一顶坩埚。
桌子旁的墙壁上固定着一面金属镜,映射出佩格沧桑的面孔。
他自己都吓了一跳,用没有受伤的胳膊拍了拍他那凌乱蓬松的齐肩头发,似乎还有胡须长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