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子知隐忍,懂进退,来日必成大器。不知此子何名?”
那护院凝神想了想,拱手道。
“回夫人的话,此子单名一个峥字。”
“峥,山争的峥?”
西门暖温心中沉郁,听闻此名,有只言片语在脑海里飞快闪过,却稍纵即逝,难以捕捉。
西门暖温回想了一会儿,也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听过这个名字。估摸着不是什么大事,索性便不再想了。
到此,安州之事终于算是浮云散,明月出了。西门暖温将那封信折好,递与一旁的枝儿。
“把它处理了,最好连点灰都不剩。”
枝儿接了那封信,终是忍不住问。
“那西门优得算是自食其果,西门本家也是自作孽不可活,小姐为何愁眉不展?莫不是起了恻隐之心?”
西门暖温勉强笑了下,只道。
“公道自在人心,多行不义必自毙,自古便是如此,又何须我无畏伤怀?”
枝儿这才放心,转身去点了灯,将那封信纸烧成了灰烬,好一扬,连点灰都不剩。
午饭时分,西门暖温只道腹胀用不下,叫枝儿青玉去取一盏秋露白来。
萧府后花园,碧波回廊的尽头坐落着六角飞檐的翠微亭里,亭子六面皆挂着防风锦帐,随风翻飞。
西门暖温端坐在庭中的石桌旁,身后的枝儿将手中木盘放下,将一盏秋露白,和一只素木的酒杯放在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