秀妈妈也是伺候过人的,又听闻这几夜正房里夜夜闹到大半夜才罢休,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萧佳期点点头,对镜正了正衣冠,气宇轩昂的举步走出了屋门。
躺在锦被里欲哭无泪的西门暖温,她好的气,哪里需要吃什么食补!是他需要呀!
萧佳期走后,西门暖温赖了一会儿床,便叫了丫鬟进来洗漱更衣。
虽说这萧府中没有婆母、公爹,不用每日请安见礼,可怎么说她也是这府中当家主母,整日睡到日晒三竿总归是不像话。
主家要给下面的人做出表率来,若是太懒怠了,难免上行下效,形成一股子歪风邪气。
更可况,今天刚好是初一。
每月初一至初五,温薷堂大开,用以处理和外表的事物。在温薷堂和府中一众下人见面,已经是半个月之前的事了。
正房里,丫鬟婆子鱼贯而入,奉上一应早膳吃食。
隔间暖炕上的红黎木小方桌上,西门暖温偏头就着金盏细细漱了口,刚从青玉手里接过一盏暖茶,秀妈妈便打帘子进来,立在门口行了一礼。
“小姐,温薷堂已经收拾妥当,一干人等都已到位,就等着小姐呢。”
自打上次西门暖温拿了奶妈开刀,秀妈妈便一直谨言慎行,揣了十二分的小心翼翼。经过这半个多月的相处,大概摸清了小姐是个胸怀大度,不计前嫌的性子,因此愈发忠心耿耿起来。
只是毕竟奶一场,西门家还在,夫人可不是能叫的,便还是叫小姐。
“奶妈辛苦了。”
抬眼看见秀妈妈出了一脑门的薄汗,西门暖温笑着叫青玉给秀妈妈看座上茶
秀妈妈受宠若惊的道了谢,方才坐在盖了川锦的红梨圆凳上,捧着一盏茶水听西门暖温训话。
“以后每逢初一到十五,众人集结在温薷堂后,妈妈来告知我一声便好。萧府里产业还算颇多,光查对庄子、铺面的账务就要耗上好几天天,若是每次都等我去训了话再开始对账,岂不是白白耽误一番辰光。”
喝上一口茶,西门暖温接着道。
不过神情更加慵懒,眉间有一抹不悦,浅浅淡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