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老早就想你和打一场,如今机会就在眼前,师弟,来吧。”
曹遇徽眯起好看的凤眼,嘴里冷冷来一句。
“就凭你?哼哼,十年后,等我老了,你或许有机会。”
顿了一下又说。
“你不要在这里拖时间,以为团儿会被拐跑得了,抢了我的人,横竖跑不出这京城去。”
常怀抬手,把剑恪在胸前,脚尖一点,踩着桌子冲他飞过去,曹遇徽喊了一声。
“摆阵,困住他。”
先前那些侍卫见同伴惨死,对这两个人有了怯意,可曹少爷一声令下,立刻又振作精神,摆出阵型上前困住这人。
常怀也是身经百战,可从未见过这种奇怪的阵型,他们伤不了他,他也出不去,人影不停的晃动,每一个漏洞都封得密密实实。他急得不行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曹遇徽追着主人而去了。
曹遇徽一路踪而去,凭着他那事先准备好的安排,说什么也不会让欢团被带走。所以他才有持无恐的站在那里和那个还算是师兄的常怀闲聊了两句。
郑孜把欢团的面纱罩在她脸上,将她抱在臂弯里,飞快的往巷口奔去,出了巷口就是一条宽阔的大街,左侧有个集市,隐约可见里面人头攒动,一个就在那里等着他。
他赶紧穿过大街,冲进了集市,里面果然有很多人,却不是吃夜市的百姓,而是身穿护甲的禁军,简健一身是血,被绑在一个木桩子上面,拉耷着头,不知道是死是活。
郑孜这才知道,她的子嗣倒底不是从前的她了,她轻狂归轻狂,可她的子嗣却不打没把握的仗,他算准了他们会经集市逃脱,所以布下局,让他们往里钻。不是曹遇徽轻敌,是他轻敌了,可是又怎么样,啊欢,他还是要带走的。
后有追兵,前有围堵,常怀和简健生死未卜,没有人能帮他,只能靠自己。
郑孜放下欢团,这才发现她异常的顺从,一路过来,她很安静,一声不吭,也没有挣扎,现在放她下来,她一脸茫然的看着他,似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这里?
“你……”
他张了张嘴,臂弯里还留有她的余温,熟悉而温馨,可嘴里却是苦涩,一时之间不知要从何说起。毕竟分开了这么多年,当年也没有多少回忆,他竟然有些不知无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