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年看了看左右,低声道:“王爷的敌手是楼副将一派,所以王爷尽量不要他来。”
易筱雨闻言,脚步骤停,低声叫道:“皇上削夺了王爷的军权?”
那十来个景林军见二人有话要说,就退后了十来步远远地跟着。
青年则是沉重的点点头。
鸟尽弓藏,不外乎如此。
易筱雨抿着唇,拧眉道:“那么此次玉甲军为何会来此处?我记得玉甲军早就班军回京,若无意外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在京城了!是皇上下旨,让玉甲军来的?”
易筱雨知道这些不是景林军,而是父亲的私兵。
青年摇摇头。
“并非皇上下旨。而是王爷为了寻您,私自调兵而来的。”
“天啊,他疯了!本来就已经被忌惮了。私自调兵,不等于将把柄送入人手中?你们王爷呢?现在在何处?”
青年此时看易筱雨的眼神与方才就有些不同了。
看来王爷的嫡女,并不是个草包。
“郡主说的不错,其实王爷原本在家中休息,听说死对头忽然带人袭击了郡主的一行人,急的不行,奈何他手中已无可用之人,便对外称病,实则亲自到了军中调派人手,长途奔袭前来搜寻您以及您通行人的下落。
“玉甲军的兵符虽然是在皇上手中,可军中的兄弟们服气的唯独王爷,王爷一句话,大家就都跟着出来了。玉甲军一共班军十万,被王爷带出来两万,怕不能与皇上交差,紧忙跟着也来了。
“出京时,死对头就上疏弹劾王爷私自调兵意图谋反,这上疏被王爷的人拦下了,前些日那些人又密报一封弹劾王爷,封密报依旧被咱们的人拦了下来。
“不过,因为王爷是私自调兵,若被人揭开,那可是等同于造反无异的,所以这一路王爷都一直在掩藏行迹,并未与那些人碰面,也没让那些人抓到直接的证据,是以郡主稍后见了楼副将,千万要留神,不要说走了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