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仍是觉得此举不妥,锦衣少年已经向少女走去。
刹那之间,老人百感交集。
原来少年的后背并无半点泥屑。
帷帽少女没有理睬走向自己的锦衣少年,视线越过少年肩头,望向那个亦步亦趋的高大老人,她神色郁郁道:“方才你一言不合就要杀人,虽然你有你的理由,但是我觉得这样不对。”
锦衣少年在冰冷无情少女七八步距离外,停下身形,眼神真诚。
“在下京城人士,成锆,字瞻。我管家爷爷若有得罪之处,我愿意向姑娘道歉和补偿。”
高大老人站在锦衣少年身后,心情复杂。所谓的京城人士,其实不过是个含蓄说法罢了。
一个极为高贵的人,怎么能用一个简单的说法就说清。
少女对此无动于衷,抬起双手系紧绷带,对老人说。
“你我同门,可等级不样子,念你年长,此事就算了。”
却是想不到的是,老人家眼泪,语气突然变得冷酷无情。
“你是什么东西,同门?”
少女皱了皱眉头,一只手悄然扶住刀柄,“我是很怕麻烦的人,更讨厌跟人吵架,不然我们出手试试看真假?谁赢了谁有道理,如何?”
被人威胁的老人有些恼火。如果不是身处于这个神憎鬼厌的诡谲地方,就少女这般修为的修为,任她再天赋异禀,老人一只手也能碾压虐杀十个。退一步说,如果不是重任在身,需要照顾老爷寄予厚望的少年,老人哪怕拼着老命,也要好好教训一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,初生牛犊不怕虎,勇气可嘉,仅此而已,可不意味着猛虎就不会把牛犊吃得一干二净。
自称成锆的锦衣少年赶紧打圆场道:“如果姑娘一定要追究,我愿意拿出此物作为弥补。”
成锆打开腰间那只布囊,拉出一把利剑,单手托着,递向远处的帷帽少女,“以表诚意,只求姑娘不要追究先前管家爷爷的无心冒犯,他毕竟是出于忠义,并无害人之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