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希枫冷笑道,“我在外边的举动,必定是其他府下人泄露的,只凭区区五姨娘,手不可能伸进每一个府。那个商人一定是卖通所有人,知道道我在外边的所做所为,但那些仆人的地位应该不高,否则五姨娘也不会只说我和别的公子谈了一下午。”
南倾叹息一口气,道:“接下来,小姐准备怎么办?”
“我现在毫无头绪,暂且静观其变吧!”
西门希枫面上并没有多少忧虑,就算被禁足,也像吃饭喝茶一样稀松平常,“我被禁足在一个院里,连累了你们跟着我受苦,日子难熬,你要多安抚一下她们,以免有人熬不住苦日子变了心。”
“另外,小厨房也没食材开火,以后都要吃中公送来的饭,你去告诉东若,凡是送进我这里的吃食、物品,一律要经过她的手检验,就算是奶奶送来的,也要查验一番,断不可随意了事,如果有问题,便动用先前储存的粮食,大概够我们撑几个月。”
南倾一一行是,笑着道:“还好小姐有先见之明,事先储存了碳火和粮食,加上我们院子里有井,如此也能对付过去,日子倒不会太难熬。”
西门希枫笑了笑,道:“未雨绸缪,防患于未然,要想打胜仗,粮草断不可少。哎,你可让丫头们注意着点,别露了馅。”
南倾想到其中利害,点点头应下。
过一会儿,厨房丫鬟端来夜宵伺候西门希枫吃下,又烧了一桶水伺候她泡澡,再吩咐北望想方设法与外边的暗卫取得联系,让他们看着弟弟以防出事后,这才屏退所有人,熄了烛火,躺在床上歇着。
烛火一灭,床头荧荧之光这才亮了起来,原来那帕子里装的,是许多萤火虫,此刻正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闪着幽光。
荧芒下,西门希枫脸森凉如霜寒似冰魄,她在心下暗恨自己不该掉以轻心,一时大意竟着了道。
如果她不为生意,不整日神思恍惚,弟弟也不会被人诓去那个小院子,她也不会在今天吃了个大亏。
“真是蠢!我就是个蠢蛋!”
西门希枫烦躁的把帐幔从金钩上扯下,逼迫自己将脑海中那个昏暗的影子挥开,然后抱着被子进入了梦乡。
禁足的日子与平日并无区别,只是不用每天去看望那些掌柜,也不用和一群姨娘一起说话,反而有些不习惯,每日到该去奶奶请安的时候,西门希枫还是习惯般想要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