久久的静默,让资酥荷如坐针毡,她终于忍不住,抬起头望了他一眼,借着走廊上射进来的幽光,却看到他深邃到令人心悸的幽深眼眸,与其说是平静,不如说是冷酷。
资酥荷连忙悻悻解释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下一刹那,他高大的身影蓦地罩过来,资酥荷吓得后退一步,“砰”地撞上临窗的花盆。
长孙无情猛地上前伸手去接,在花盆落地的刹那将它接住,却将资酥荷顺势抱在了怀里。
长孙无情动作一顿,连忙弹开,然而只是舜刻,他便又恢复如常,站的挺直,雪山一般岿然。
资酥荷抬眼,只见他浓密的眼睫微微颤动。
“有虫子。”他放好花盆,终于说了三个字。
资酥荷一怔,然后道:“多谢。”
久久静默,长孙无情率先开口:“今天有个茶馆的说书先生说了个非常有趣的故事,说是前朝有个糊涂将军太过偏爱妾室,让那个妾室生了不该有的心思,最后竟构陷正室和他人有染,那糊涂将军竟然信了,一怒之下处死了正室;后来那糊涂将军又疑心正室的儿子非他所生,让妾室把正室的儿子毒死了。”
“想必公子已经查出这个趣事是我散布的,也猜出我散布它的用意。”
资酥荷抬头,问他,“只是不知公子为何要在此时提起?”
长孙无情目光平静地看着她,道:“我觉得这个故事曲折生动,便差人在各大酒楼茶肆传播,相信不到一天,整个京城便会人尽皆知,不过多久,就会有人对号入座,将故事里的将军误会成当今的资国舅。”
“语出如箭,三人成虎,到时候国舅爷为了证明清白,一定会对资夫人疼爱有加,连根寒毛都不会让她少。”
好像为了掩饰什么,长孙无情说完将目光放到院子里,仿佛不敢直视她。
资酥荷眼眶一热,曾经的记忆浮光掠影般闪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