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……”
卿水的声音不再冷淡，不再高傲，甚至是有些忏悔的颤抖。
她仰头，看着已经苍老了几岁的父亲，发丝竟然是已经变成了灰白色。
听到女儿的声音，丞相姜卫宁刚刚冷淡的眸子，突然紧张了起来。他激动的看着女儿，心中最担心的莫过于这两个女儿了。
“水儿，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姜卫宁急忙扶起跪在地上的卿水。
看着本是正值壮年的父亲此刻的佝偻，她低下了头，她看不得一向高傲不可一世的父亲，此刻的失意。更看不得一向飘渺如仙的爹爹，如此悲凉。
“爹，师父在江南，她让我安心回来陪你们，娘呢？”
卿水直直的盯着爹爹看着，甚至是想要冲进去了，可是，看到爹爹失落那眼神的时候，她顿住了脚步。
心中咯噔，卿水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了，难道？
“爹，娘呢？”
姜卫宁叹了一口气，终于是正视着卿水。
“水儿，你娘她去了，她唯一的心愿，便是希望我们好好活着，不要辜负了她，我给你们留了过两辈子的钱，快些离开京城去江南好好活着，为…你们死去的母亲，也为爹好好活着。”
说道后面的时候，姜卫宁的眼中已蓄满了泪水，声音也不自觉的悲痛起来。
他虽前半世高高在上，甚至专门与别人过不去，可是呢？
卿水的眼泪也啪嗒啪嗒的掉下来。娘亲最疼她了，有的时候，为了她一个，娘亲都将爹抛到一边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