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事实证明他多虑了,其实他知道,将军一直是个拿得起放的下的人。
他决定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,可一旦决定放下,就不会再花不必要的心思。
……
晚间,蒙方在客房内收拾东西。
在收到银票的时候,他不禁发出感慨:“这可都是钱啊,那俞坊主竟然连看都不看一眼。如果我是他的话,那我银子和玄铁两个都要。”
盛廷正在灯下擦拭短刀,每当心中有事想不透的时候,他都喜欢一个人静静的擦拭兵器,饮血后的兵刃泛着寒光,会让他的内心变的沉静。
听闻蒙方此言,他头也没抬,道:“银钱你拿一部分,剩下的捐做香油钱。”
倒不是蒙方舍不得,只是……:“爷,怎么还捐香油钱,先前也捐了不少了。”
盛廷一直在擦刀:“你没见光普寺内有许多年岁很小的沙弥吗,这都是寺庙里的大和尚救济来的苦孩子。你我行伍,不就是为了家中孩子们能够平安长大么。”
蒙方道:“将军说的是。这间寺庙确实特殊,我还不曾听闻其他佛寺主动出去救苦救难的。想必与那云阁主幼时的经历有关,
他也曾是被光普寺救济过的孩子。人人皆以为是先有光普寺再有读书阁,殊不知是先有读书阁,再才有的如今的光普寺。”
屋外忽然有人敲门。
盛廷收了刀,看向蒙方。
蒙方也收了银票,三两步走到门边贴着:“谁?”
“我是闻一,我家阁主有事要见你家盛爷。”门外传来景熹随从的声音。
蒙方回头看了盛廷一眼。
盛廷点了点头。
蒙方便将门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