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喜见他似乎有话要说:“怎么了?有什么事吗?”
“是这样的,”薛钱摸了摸后脑勺,“那个……我好像一年多快两年前给你寄过一封信,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?”
“一两年前?”景喜皱眉想了想,“我倒是经常收到军营姜大夫的信,至于薛校尉的……薛校尉你给我写过信吗?”
车里四喜听见了,小声的提醒了句:“主子,会不会是那封迟送了一年多的信啊,就皱巴巴的那封,打湿了的,什么都看不见的那封。”
“哦对!”景喜想起来,对薛钱说,“是有那么一封信,信差给漏了,隔了一年多才给我送来。”
“但是我拿到手的时候笔记早就被雪水晕开了,基本上是一团糟。你也知道我们这里遭了灾,我们整个村子都被山石埋了,不然我还能找出来让你辨认辨认。”
“那倒不用!”薛钱先是不爽,这个信差怎么回事,他这么重要的信也能漏!
不过他很快就爽朗的笑了。
因为他在开口之前就已经做过最坏的打算了,无非是她收到了信,又拂不开面子拒绝,所以干脆就当没看见了。
如今知道不是这个原因,心里松快多了。
他抵拳干咳了两声,压低了声音:“那个……景大夫,不知道能不能借一步说话?”
“好。”
“那就那棵树底下吧。”那边没人什么人。
薛钱笑呵呵的看着景喜,等了她两步,两人一起往大树那边去。
“是这样的!”薛钱是个直肠子,说话也不会拐弯抹角,“我未婚,景大夫你未嫁。但是我吧,算命的说我命太硬,我家里之前给说过几门亲,但是女方全都是在成婚前就没了的。”
“有的是出意外,走着走着桥忽然塌了掉进河里淹死的,有的呢是得了病药石无医死的,最后一个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想不开,就上吊自杀了。”
“所以后来别人都跟我说,说我找媳妇不能光看人家命好不好,还得要看我会不会把人家给克住了。所以我……”
薛钱一口气说了一大长串,现在总算能缓口气了:“我就是想问问景大夫你的生辰八字是多少,我想跟我的生辰八字合一下。”
原来……这就是他那封信里写的内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