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感激的。
于是像对所有人那样,点头微笑示意。
盛廷领着新招入伍的新丁过来检查身体,就站在那棵大槐树下。
他听说了她在凉州盐场孤勇救人的事迹,一个女人,能义无反顾做到这种地步,他打心眼儿里佩服她。
她能那样做,不比这里任何一个上阵杀敌的将士差。
他向她点头,示以他迟来的敬意。
景喜的手里有一个花名册。
上面记录了所有新兵的姓名、年龄、籍贯,甚是还有一副画像。
粗简的毛笔画,只是画的不怎么像罢了。
来一个人,景喜就问一下他的病史,再给人把脉,看下身上是否带病。
若是身体不适的就要带走喝药观察,若是身体健康的,也要喝药预防。
最后再在花名册上批注一二。
一切就这样有条不紊的进行着,新丁一个个的离去,队伍渐渐缩短,而盛廷一直都铁塔一样的站在那棵巨大的槐树下。
终于轮到最后一个了,此时天色也已接近黄昏。
景喜身上的汗干了湿,湿了又干。
因为是最后一个人,她已经有所放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