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这样,景喜都不用自己动手,她来时带的那个包袱就被取了过来,地铺也给打好了。
等到清风忙完这一切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,景喜忍不住问他。
“我知道齐王府不缺床,也不缺塌,为什么我一定要睡地上呢?”
清风笑了笑:“盛护卫都那样了,就算景大夫和盛护卫是夫妻,这段时间也不好同床共枕吧?”
景喜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了笑:“我的意思是……可不可以给我搬一张榻,冬天地上寒。”
清风拧了拧眉毛:“……可世子的原话是打地铺。”
“……是因为我刚才不小心撞到了世子吗?”
“额……景大夫……上一个撞到世子的人已经死了。”
景喜张了张嘴,点了点头:“哦这样啊,那我先告辞了。”
……
盛廷最近一段时间一直被他那急性阑尾炎折磨,安稳睡觉的时候少,此刻睡的倒是很熟。
景喜翻着从慕容玉那里借来的《神农本草经》,她看的津津有味,完全没有注意到时间流逝。
直到天色渐黑,她这才起身去点蜡烛。
蜡烛燃起的那一刻,盛廷睁开了眼睛。
景喜自然而然的朝他露出个笑容来:“你醒了,饿不饿?”
她水盈盈的眸子在橘黄色烛火的照应下流淌着温柔如水般的光芒。
盛廷一怔,这个女人,她的眼睛里竟然还能流露出这样柔和的目光来吗?
呵,真是可笑。
“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?是怕照顾不好我被世子责罚吗?”
“……我没有,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