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他可从来不会对自己说这些,他有些燥火,尤其是大半夜被人吵醒了一次又一次之后。
他心里冒出了个主意,他也得吵一阵陆行云,不然这一晚,陆行云都消停不下来。
他把烟头按灭在床头的烟灰缸里,反身将陆行云压在了身底下:“那你倒是来纠正我。”
陆行云被这突如其来的冲击给压垮了,他感觉到身体正在被人一步步完全掌控:“等、等等……”
男孩的手指从浴袍内滑了进去,手指灵活地钻进他的衣服内,往下滑去,好像在问他:你觉得这样不好,那你倒是觉得哪里不好?
他控住不住自己呼吸,心直跳,在骆满宇快要碰到他后面的时候,一把捉住了他的手腕:“跟谁学的这种东西?”
骆满宇明朗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有些低,他的唇几乎是在贴着陆行云的耳廓讲话:“你教的。”
手把手教的,亲身指导,用七年把这一切习惯刻进了骨子里。
撩烟,上床,找敏感点。
全都是陆行云教的,他好像极其享受于养成一个和自己一切习惯都合拍的男孩,所以每一个举动,落下的每一个吻,都是照着陆行云的想法来的。
这个冲击完全席卷了陆行云的脑海,他一点儿都不信骆满宇的托词,他甚至觉得,他是不是会在床上对每一个人这么说。
他喘着气,不再让骆满宇前进。他的确想再进一步,可思想却把他推开,他的理智回笼,知道不能再进了。
陆行云额头抵着他的额头,低低地笑了一声:“小骗子。”
像是责怪,又像是亲昵。
这种说法可能会哄的其他人开心,但哄不了陆行云开心,他甚至想从他敷衍的嘴里撬开那个人到底是谁。
长的怎么样,年纪又有多大,跟自己比起来是什么样的。
可他势必问不出来,醒来的时候,骆满宇的戒心像是一座堡垒,牢牢地将他隔绝,即使动作有多暧昧,他都进不去他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