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个小畜生是怎么做?
无量涅槃镜咬牙切齿谴责魔心,“老祖这一次轮回转化为奢比尸,收养了末劫下的两条青蛇,对她们悉心照料,日日宠爱,待她们宛如亲女,怕她们乱跑受伤,还不嫌麻烦戴在耳边,可谁知道这两条小蛇包藏祸心,趁着奢比尸出战天庭负伤,竟一蛇身后作捆,一蛇身前强夺!”
涅:“!!!”
此时,毒神祖巫奢比尸被囚困在天庭暗处,秀美人面又惊又怒,“般儿,弱儿,你们这是做什么?大战当前,我族危急,快放开为父!”
两蛇皆笑。
般儿说,“我姐妹从劫诞生,无父无母,未被哺育,哪来的父?”
弱儿说,“姐姐,你可说错了,那一日我们不是趁着王父熟睡,尝了滋味么?甚甜,也算是喂养我们一场。”
祖巫奢比尸恍惚记起,某日醒后,胸前尽是小蛇游行的痕迹,冰凉又黏。当时他以为小蛇玩心重,摔进了衣领,不轻不重训斥了她们几句,便抛在了脑后,哪里料想会有今日大祸!
身后那一条般儿小蛇伸出纤纤细手,捆住了奢比尸的胸膛,蛇信子也没有闲着,舔了一下奢比尸的耳朵。
这是一双毛扎扎的犬耳,宽而长的轮廓,栗血色的茸毛,它底部是坚而柔韧的,顶端却很软绵柔亮,平日里会垂下小半块软骨绒毛,显得温顺敦厚,正如她们的王父,虽面冷擅毒,却心肠极软,否则也不会收养她们这一对末劫之蛇。
可惜呀,王父是好心没好报,养出了她们这一对白眼儿蛇。
今日注定是逃脱不了她们姐妹魔掌。
“……呜。”
他耳尖登时敏感地抖动,面上的两道锯齿巫鬼纹也不安地紧闭。
她、她们到底想干什么?
青碧小蛇挂在他耳边多时,早就知道这犬耳是王父的死穴,自然不吝赐教。
奢比尸躲闪不及,又被舔得正着,整具兽身都软绵绵地伏落,连淌过腰间的血丝,亦带着一种缠绵暧昧的余韵。身前弱儿小蛇嬉笑,“姐姐,你瞧,王父有反应了,不愧你我姐妹多日谋划,终于能痛快淋漓一场。”
“荒唐!当真是荒唐!”
奢比尸一个激灵,清醒过来。
他双目喷出烈火,厉声叱喝,“你们若还有半分廉耻恩义,念及我多年照料,便快快住手,如此逆行倒施,折损道行,你们就不怕在劫中灰飞烟灭吗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