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那大夫支支吾吾,血松顿时忍不住出声怒吼道。闻言,那大夫额间的汗珠几乎是如豆般滚落。又停了好半刻,这才下定决心道:
“回,回门主。命是保得住,只是副门主这一身武艺,怕是再也无法施展了。副门主他,已经废了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?”血松几乎是瞬间愣在了原地,他一把抓住那大夫的衣襟,有些失神的道:“你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,你应该知道,若是救不了我师弟,你也活不了的!”
闻言,那大夫的双眸顿时一紧,可是他依旧选择了绝望的闭上双眼。因为就算是血松要了他的命,他也没有办法。废了就废了,经脉尽断,岂是他这种大夫能救下的?
“该死,该死!”
瞬间抽出背上的大刀,一刀将那大夫的头颅斩下,血松大口大口的喘着气。抬眸望着那躺在床上,神色痛苦不堪的血锋。他真的不明白,明明只是被穿过了琵琶骨,为何,为何会这么严重……
“徒儿,送你师弟上路吧。”
不知过了多久,一道淡漠平静到极致的声音终于是从血松的身后响起。只见那一袭黑衣的幽老静静地坐在桌前,一张干枯的面庞没有丝毫怜悯与心痛,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。
这个自不量力的废物,落到这般下场也是自找的。本想着其还算聪慧,此次能排上大用场,谁知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蠢材。死了也好。
“师,师父,您这是何意……”
血松回头,一双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幽老,他不敢相信这是自己师父说出的话语。这些年来他们师兄弟在这七重狱相依为命,一同走到今天,他,他怎么可能动手取命……
“你想的是何意,为师便是何意。”见血松这般,幽老平淡的神色顿时冷漠了些许,沉声道:
“成大事者岂能被妇人之仁所牵绊。你师弟劣根难改,这才折在了那丫头手里。如今我们霸业在身,岂能带上一个废人上路?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规矩,我们从来不留废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