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——”年乙庸登时也有些作难起来,今日他本是为了第五位而来,却没想到最后一位更令他惊叹,如此惊世才学之人,他是两个都不想错过,“这两人我们都见一见吧!”
王谦和林明辉也是爱才之人,今日诗会总算是没白来一趟,他们也想见见年乙庸口中的隐士才子和最后这位大才之人。
“来人,先把这些诗作拿下去供在场学子们传阅,并请这位北柳公子和二十四公子到雅间一叙。”年乙庸吩咐跟来的贴身小厮道。
很快,四十二首诗作便在茶楼众人手中来回传阅起来,其中以北柳公子和二十四公子的诗作最被人推崇。
“床前明月光,疑是地上霜。举头望明月,低头思故乡。”
“僵卧孤村不自哀,尚思为国戍轮台。夜阑卧听风吹雨,铁马冰河入梦来。”
“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,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。苟利国家生死以,岂因祸福避趋之。”
“莺啼岸柳弄春晴夜月明?”
“香莲碧水动风凉夏日长?”
“秋江楚雁宿沙洲浅水流?”
“红炉透炭炙寒风御隆冬?”
有人将二十四公子做的诗大声念了出来,前三首写得令人钦佩赞叹,可接下来的四首怎么只写了一句,而且读起来也有些别扭,这是何意?
“妙,妙呀!”王牧却紧盯着二十四公子写的这四句长诗连连称赞,很显然他已经看出了其中的精妙之处。
“王兄,这只有一句,妙在何处?”有人不解地问道。
“诸位,我想二十四公子所写的这四首诗应该这样读!”王牧笑着给众人解释,“春诗应读为‘莺啼岸柳弄春晴,柳弄春晴夜月明;明月夜晴春弄柳,晴春弄柳岸啼莺。’”
王牧刚读完,便有人恍然大悟叹道:“没想到此诗竟藏有如此精巧之处,那么写夏的诗应该读作‘香莲碧水动风凉,水动风凉夏日长;长日夏凉风动水,凉风动水碧莲香。’真是妙哉!”
“秋诗应为‘秋江楚雁宿沙洲,雁宿沙洲浅水流;流水浅洲沙宿雁,洲沙宿雁楚江秋。’呵呵,这倒是一种写诗新法。”又有人忙念道。
“‘红炉透炭炙寒风,炭炙寒风御隆冬;冬隆御风寒炙炭,风寒炙炭透炉红。’嘿嘿,我也能念出来,云意妹妹写得真好!”雅间里,雷战虎也把最后关于写冬的诗作念了出来。
“意儿,这是什么诗?”叶染修问道,之前可从未有人写过这样的诗,不过是十个字,从中间断开竟自成一首别有趣味的佳作,这样的巧心思也非一般人能想得起来的。
“这叫回文诗,也可称为回环诗,正着读倒着读都能成诗句,是不是很好玩?”罗云意笑着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