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匹马没有太多留恋地从山围村疾驰而出,罗云意没想到玉净看着柔柔弱弱的,竟然也是一位马上高手,这样他们进京的行程就更快了。
从房州官道上快马而行几日便到了稌州,从稌州改乘客船行有十日便到了刻州,从刻州一路北上直走官道七日便能到渺州,而穿过渺州和与其一江之隔的岍州,便能到大禹朝的京城了。
只是几人到渺州时,行程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阻隔了,江面水涨,船只难行,而且大雨连下三日不停,众人只得停在渺州江边的一家客栈之内,等到雨停之后便乘船到岍州。
因大雨被耽搁行程的不止罗云意一行人,渺州江边大大小小的客栈全都住满了人,南来北往的客商,行色匆匆的旅人,还有各州府赶来给太后贺寿的人,甚至连外邦的使节都有。
罗云意一行人很低调地选择了江边一处不太起眼的小客栈住下,他们行李也不多,五个人只要了两间房,如无必要也没走出过房间。
推开小客栈的窗户,急急的雨帘朝着屋里和人的脸上扑打过来,虽然想在雨中看一眼江面,但罗云意还是没忍住雨水的侵扰,只得把窗户又重新关上了。
“姑娘,这雨下得太大了,再这样下,这江看着都要决堤了!”玉婷悠悠地说了一句。
“玉婷,你可别吓唬姑娘,这大江哪有那么容易就决堤的,我看着倒是挺结实的!”玉净笑着说道,顺便将刚泡好的玉美人端给罗云意。
“玉净姐姐,你是不知道,我当小乞丐的时候,乞丐窝里有好多人都是因为家乡决堤,农田房舍被淹,才出外逃命的,这江啊河呀的看着挺结实,其实大水一冲就有口子,也不知道那些官员当初是怎么修建堤坝的,就不能修得高一些结实一些吗!”玉婷撅着小嘴有些抱怨地说道。
“说的也是!”玉净跟着说道,“唉,真不知道朝廷每年发下的那些修建河堤江堤的银子都去了哪里,没见堤坝稳固,倒是年年都有决堤的惨事发生。”
“能去哪里,还不是被一些无良的官员给贪墨了,要是银子都用在正途上,就是用石头堆也能把堤坝给堆牢固了!”罗云意饮了一口茶,嗤笑一声说道。
三个人正在屋里闲聊,就听到敲门之声,然后就看到元仲一身湿漉漉地进来了,后边还跟着脸色有些凝重的高大宽。
“你这是干嘛去了?落汤鸡似的!”罗云意瞅了一眼元仲笑话道。
“我想出去买点儿东西,回来的路上听见好多人喊有孩子掉进了江里,但是江水太急,根本看不到那几个孩子的身影。”元仲有些情绪低落地说道。
“雨下得这么大,他们没事跑江边去干嘛?”罗云意收起了脸上的笑意,有些疑惑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