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那些族老和村里围观的乡民都信以为真,想着万家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,居然真让他们遇到了这么发达又守信的亲家,对方还真就带着信物找上来了。
“金枝,金枝,娇女子家的佑哥儿要生啦,你们赶紧回去吧。”
还没开始叙旧,就有人匆匆忙忙从另一边跑来了,估计是跑的太急了,隔着一段距离停下,双手撑着膝盖,气喘吁吁,仰着脖子大喊了一声。
“生了!”
来不及叙旧了,这样的大事,家里人都得赶紧赶过去,奥利还没搞清楚状况,让自己带来的那些下人都暂时留在这儿看管着马车和财务,然后匆匆忙忙跟着未婚夫朝家里赶。
她心里想着是不是自己幻听了,是大姐夫要生了?难道不应该是大姐吗?
光顾着找人还没完全弄明白女尊奇怪的生育方式的奥利,脑子乱成了一锅浆糊。
他们赶到家里的时候,产公早就已经被叫来了,指挥着家里唯一在场的凌娇,刚刚幸好留下她照顾毕天佑,不然提早发动了都没人知晓。
闫肃见状赶紧上去帮忙,他要提早吸收一下经验,将来自己也能用的到。
毕天佑在怀孕的这几个月内无数次设想过生产时的情况,首先绝对不能哭,也不能喊疼,男人怀孕已经够奇怪了,要是又哭又叫的,那算是彻底将脸给丢尽了。
不过理想很丰满,现实很骨感,一开始的阵痛还能忍,到后来疼痛越发密集剧烈,压根就不是认为能控制的住的痛感了,眼泪不受控制地飙了出来。
“疼,娇娇,咱们以后不生了,你也不生了。”
凌娇握着毕天佑的手,他怕把媳妇捏疼了,宁可自己咬紧牙关,他不肯真正捏紧她的手。
上辈子毕天佑也是经历过母亲生弟弟妹妹的场景的,不过那时候他母亲已经有了好几次的生育经验,承受能力有了大幅度的提高,加上男人孩子不能进产房,毕天佑也就是待在门口,偶尔听到妈妈几声轻轻的闷哼声,并不知道原来生孩子是那么一件疼痛的事。
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劈成了两半,痛到每一处神经末梢都开始叫嚣。
他想着,既然生孩子是那么疼的一件事,自己经历一次就好了,不想让媳妇也跟着受一遍疼。
正在做准备工作的产公只当毕天佑没有生育经验,疼糊涂所以说了胡话,生孩子那是多幸福的事啊,作为哥儿,不能替妻主繁衍子嗣,那是最大的失职,怎么能只生一个就不生了。
再说了,万一这一次生的是个哥儿,难道是想让娇女子断了香火吗?糊涂,太糊涂了,这样娇惯的哥儿,是不会讨女郎们喜欢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