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这才惊觉自己的失言,该死,这等决策大事,岂是自己一个小小主事能做主的。
他赶忙跪俯下身子,不敢再多说一句话。
女子转过头,一张明媚的脸看向外面皎洁的月色,喃喃道:“薄暮剑嘛,还真是有点意思了。”
……
接下来几天,那位叫做冷千枫,号称来自刑部的少年,依然每天都会来荡剑宗,他倒是自来熟,逮到谁都要询问两句,他谈吐高雅,气质清冷,倒也不会惹人厌烦,只是白冷泽却总觉得有些不踏实。
这么一个女扮男装的家伙,到底是不是刑部的捕快还很难说,即便是,他来荡剑宗恐怕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,绝不是查案子那么简单。
此时的江湖与官府几乎是分开的,江湖仇怨,官府一般不会插手,当然,对那种一怒之下杀人全家,或者无故殃及周边百姓的狠人,官府还是严惩不贷的。
几天之后,那少年终于找完了自己要找的线索,声称已经可以结案,这便返回刑部复命。这反倒让白冷泽疑惑起来,难道这家伙真的只是来查案的?他看着这少年独自走下千层白玉石阶的孤寂身影,忍不住摇了摇脑袋,是自己太紧张了吗?
当天夜里,白冷泽依旧在王维赫那里喝酒,酒过三巡,两人说到天下间的高手,忍不住都生出几分向往来。
“要我说,那剑神山上的那个所谓的剑神虽然厉害,但也未必就比得上南地那早该登天,却迟迟不去的凝阳真人。”王维赫半醉半醒说道。
“此话怎讲?一个不吃饭只吃烟火的牛鼻子,还能打得过那杀人如麻的剑神?”
“嘿!你这话可大大的不敬。”王维赫摇头晃脑,“这两位神仙人物咱没见过,但他们的弟子你总见过吧?那剑神的弟子吕天挚,半年多前还来荡剑宗挑战我荡剑宗剑术,却死在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剑客手里,要我看,这剑神自身本事也就那么回事。”
“我倒是见过一位凝阳真人的弟子,却是一个炼丹的,结果炼出丹来,自己却打不过,徒自惹人笑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