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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色藤蔓触须蔓延之地,都在尽数化为实质般的事物呈现。
那一座座高塔,那一片片被高塔联立统合的镜世界,在血色蔓延下,逐渐化为实质般的事物,化为真实的血肉物质显现。
记忆中,他熟悉的地方,夜晚的光景本应是异常阴森的。
时不时就有乌鸦或其他鸟类的叫声回荡。
一个男人立在原地,望着这片被血色笼罩的残破小镇,和那颇有些陌生的废墟,神情带着疑惑和迷茫。
这个地方,他熟悉而又陌生。
深吸了口气,男人收回目光,脱掉了外套。
不,应该说是身上的皮。
一团隐约呈现人形的蠕动血肉,立在原地。
然后,诡异血肉打开了下方那仿佛无数张面孔拼合而成的行李箱,从取出了一张皮囊,将它套在了身上。
套完之后,已然变为人类女性身形的血肉怪物,才似乎想起什么,低语了一句:
“啊......想起来了,我是......职业者,是......‘缝合者’。”
“但是,这应该不是我的名字。”
“我的名字是什么?”
“是什么?”
恍惚间,她看向了远方的天际。
那血色的巨物,那仿佛根瘤、仿佛种子、又像是卵一般的血色巨物,映入了她的视野。
一股熟悉的亲近感,让她迈出了步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