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知春拐着贺余说了陆寻要入伙的事,又让他帮拟了个章程,这才回屋里呼呼大睡了起来。
翌日一早儿,贺知春起身时,小荷已经准备好今日要穿的春衫了,这是一条藕荷色的罗裙,上衬着珍珠白的小衫,很适合她这个年纪。
贺知秋早就已经穿戴整齐,在桌前画花样子了。
“今日要见夫子,紧张得睡不着么?”贺知春用柳枝蘸了盐洗了牙,又用帕子抹了抹脸,调笑道。
贺知秋摇了摇头,猛地咳了几声,“夫子有甚好怕的,只是阿姐去了学堂,莫要再和乐娘起冲突了。”
贺知春胡乱的点了点头,姐妹二人相携去了学堂。
说是学堂,其实只是一个小院儿,先前曾夫子在此教导贺知乐与贺美娘。
她们到得极早,其他人都还没有来,曾夫人正坐在窗前看着书。
她原本也是高门贵女,出嫁没有多久,夫君便不幸离世了,也没有给她留下个一男半女的,便自己个立了女户,以教养内宅女子为生。
只见她穿着一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