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小山方才笑了笑,说:“原来你一直在活动,是我错怪你了。”
“你不要以为这件事这么简单,这件事背后复杂着哩,要想处理好也不容易。我一天到晚脑子都想乱了,你还埋怨我不尽心。”
李小山将汪江玥搂了一下,叹了口气:“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有福气消受得了这份财富?”
“你这是啥话?你还这么年轻?还不得活八九十岁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,说实话,近些日子我感觉身体大不如前,再加糖尿病这种并发症多发的病,有时候感觉活着是受累。”
“既然你这样想,又何必干出这件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?”
“谁知道呢?都是一念之差,感觉好象冥冥之有一股神秘力量,使自己在不知不觉做出了让自己也意想不到的事情。你说,在别人眼,象我这种一直以来都很听党的话的人,竟然会干出这种事,谁会想到呢?”
“快别这样说了,你什么样的事情干不出来?婚外生子,偷鸡摸狗,这都是你干的好事。”
“人是会变的,我什么时候成了这个样子,自己都说不清。现在只想着把手里的这件东西处理了,我办内退,找个清闲的地方休养生息。”
“你这打算倒是不错,不过你得把你儿子带,我凭什么这么辛苦给你管一双儿女,这又不是我的责任?”
李小山歉意地说:“早知今日,又何必当初。真不如当初让她去做了人流,也不会留下这样一个孩子来,让你受累。”
“你这话说得道是理直气壮,不过这是人话吗?”
李小山笑笑,不知说什么好。
离大年三十还有两天,汪江玥联系了监狱管理办公室,说可以去探监。汪江玥专门回了趟渭高,帮弟弟准备了一些生活必需品。更重要的一件事是,大虎并不知道他爸爸在监狱。汪江玥专门给侄子做了几个小时的思想工作。
大虎情绪激动,哭着喊着说自己是没爸爸,也不会认蹲监狱的爸爸。
汪江玥把他抱在怀里,给他擦眼泪,对他:“每个人可以选择一切,唯独不能选择父母。你爸爸只是一时冲动,犯了错误,谁一辈子不犯错误?知错改是好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