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江玥有些不好意思:“张主任,我这是老毛病了,在瑞泽公司的时候,单位体检发现这毛病,医生建议手术,我一直也没有做。有时候稍微吃东西不合适会犯病,还劳驾你们来看我?”她在家里穿着睡衣,听见他们来了,随便找了件家常的衣服穿在身。
蔡玉婷指了指茶几装垃圾的盘子的鸡蛋皮,笑着说:“你肯定吃鸡蛋了吧?”
汪江玥不自然地点了点头:“是啊,我这毛病不能吃鸡蛋,却有时候特别想吃,也是管不住嘴的结果。”
张主任批评她:“明明知道早的竞聘会很重要,还不注意,这么好的机会失去了。”
另一位同事说:“说不定汪主任还有更好的去处,看不报社社长的位置。”
大家七嘴八舌,颇有些喧宾夺主的意味。
汪江玥笑笑:“我现在这样了,还指望有什么奔头。说实话,我这人最容易满足,能进局机关大楼里工作已经很满足了。人啊,要知足常乐。”
“是啊,女人家,家庭是事业。对了,次你说你老公开的招待所,现在经营得怎么样?”张主任问她。
“一般,也只能干着了。不然,干什么呢?”
“这还不简单,你现在是处级干部了,随便发句话,安排他回单位班不行了。要么找找何局长,帮忙打一个电话准成。”张主任轻描淡写。
汪江玥笑笑:“领导一天忙地什么似的,我这是私事,怎么好意思麻烦领导呢?再说了,瑞泽公司人满为患,那么多下岗职工唯独安排了我家那位的话,会让人说闲话的。人言可畏,我们可受不起这些闲话。”
“只要把事情办成了,管别人说什么,嘴长在别人身,管也管不了。”蔡玉婷说,环视了一下屋子,在里面的房间转了一下,竟然从汪江玥卧室的桌子将装有金条的盒子拿了出来,问汪江玥:“汪主任,这是什么盒子?看样子倒象个古董?”
汪江玥怪她不该随便进自己的卧室,却也不好说什么,接过她手里装金条的盒子说:“这里面可是好东西。”
“什么好东西?”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。
汪江玥打开盒子,金条便在大家面前亮了相。
张主任将金条拿在手里,掂了掂它的分量说:“看这面的字好象是清末的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,我婆婆娘家原来是地主,她母亲将这块金砖给她作了嫁妆,我婆婆又转送了我,说是可以作震宅之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