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热的天,你去睡会吧?这里什么人都有,我娃呆在这也不好。”她劝麦香,麦香答应着。
汪江玥拿了一把钥匙,将来时带的一套干净床单被罩枕套带,连同给麦香买的东西一起拿了,找了一间较僻静的房子。她一边铺床,换枕套,一边告诉她:“这间房子你住着,招待所里的东西都有细菌,不能随便用。”
麦香“噢”了一声,反问她:“妈,你今天晚住这里吗?我想和你睡。”
汪江玥心里有事,也不想回宿舍,回去了晚也休息不好,答应她:“没问题,我明天早再去局里,能来得及。”
替麦香关好了门,汪江玥回到门房,李小山发已经坐在那里了。
汪江玥问他:“那人怎么看着不对劲,大热天头还戴顶帽子,象做贼一样,再说了,有这样收费的吗?”
李小山关门,压低声音说:“小声点,让人听见。这个村子是杂货铺,什么样的人都有,学生、商人、还有大烟鬼。刚才那人是个烟鬼,他一般都是半个小时到一个时解决了自已的问题。”
“天哪,这样的人你也让住?”
“不让住怎么办?每个星期只有周五周六才能住满,平时房间有一半都空着,这样的话,光给房东的房钱交不够,还别说挣钱了。十元钱也是钱,我们不能见钱不挣吧?”
汪江玥吃了一惊:“这吸毒的要是被抓了,你这叫窝藏烟鬼,是要被判刑的。”
“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?况且,这个村子里不知有多少这样的人呢?还有其他人,有时候是两个人一起来,你今天看到的只是其的一个人而已。”
“这叫什么事呢?开招待所还会有这样大的风险?这简直象电视剧写的一样,什么样的鬼都有,这么一层楼,总是不停地有新鲜事发生?真让人受不了。”
“受不了也得受。我真正理解了什么叫隔行如隔山,不容易啊,是我们想的太简单了,一下子合同签订了三年,这三年怎么过?别说是你,想起这我头疼。”
“这是你自己给自己设的陷阱,马大刚当时一直鼓动你接手这家招待所,看来并不是在帮你,而是给自己行方便,白吃白住,竟然还卷款而逃。还有,郝学民昨天刚走,估计人还没到深圳你将钱打给了他,岂不是太过着急了?他是不是也是一个骗子?都很难说,我的意思是你最好去一趟深圳,然后再作决定,你看怎么样?”
“说的轻巧,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,我和郝学民当年刚到深圳的时候一起出去作单,吃的面条连盐都没有,俩个人在城村的地下室里住了好几个月,我们俩的感情不是普通同志间的感情,我自然信得过他。”
“你是太草率了,到时候说不清道不明,又会是一桩无头公案。”
“你这人也太差劲了,人常说讨口风讨口风,是要说好话,想我李小山一辈子与人为善,我不相信老天爷眼睛瞎了,净让我遇着骗子。人在做,天在看,我不信这个邪。深圳,我是想去一趟,可是我能走得开吗?这招待所,什么样的人都有,形形色色,一般人很难应付。让你爸来,我爸来,都不放心。你呢,更不行,况且,现在是你的关键时期,不能有一分一毫的差池。”
“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,总是感觉不顺心,好象总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