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江玥笑着哄她:“妈妈说的没错,不过呢,既然他长得有些象你,不如说是你二叔的孩子,将来给他户口、学都有好处。你要记住,有人问起来,一定要说是你二叔家的孩子。”
正说着话,汪江玥的手机响了,显示的是她二叔的号码。
汪江玥接了电话,电话说话的却不是她二叔,而是她二婶:“玥明,你二叔他去世了。”
汪江玥愣了一下:“什么?怎么可能呢?他刚才不是还好好地吗?”
二婶哭着说:“是啊,他还让我回家给你们准备饭。没想到,我刚了趟卫生间,他竟然脑犯了溢血,送到急救室,没抢救过来。”
电话传来二婶悲怆的声音。汪江玥抬起手来给李小山一耳光,声音响亮,把一车的人都看呆了。
眼泪象下雨一样落下来,她恨李小山:“你这嘴里可真的是有毒啊。”
李小山摸着被打得火辣辣的脸,反倒安慰她:“人生有命,富贵在天。你二叔他是没有好好珍惜生命啊。”
汪江玥赶紧给在渭高的父亲打电话,父亲说已经在返回的路了。
“真是可怜啊,我二叔还有一年时间退休了,他没有享受到一天的退休生活。”
到县城的时候已经是午十二点多,原本计划到二叔家住一晚,二叔却出了事了。汪江玥在一次住过的酒店登记了房间,让李小山管孩子,自己去了二叔家。
物局行政办室的人已经在二叔家的院子里搭好了灵棚,二婶看到汪江玥,哭得泪人儿一般。她的一对儿女穿着孝衣,哭得气不接下气。老家的叔叔婶婶也来了,年长的婶婶替汪江玥挽了孝帽,作为侄女,是必须要为死者戴孝的。
二叔家的家俱起以前更显得高档,前来吊唁的都是县各局的领导。
汪江玥的父母赶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了,作为大哥,他父亲的伤心自不必说。
张新树的妻子不知从哪里知道了消息,也前来送花圈,她将汪江玥叫到一边,向她道歉,汪江玥第一次见到她,强装笑脸:“次你送我一袋子木耳,也没有喝一杯水,真是对不住啊。”那女人与汪江玥同龄,但明显地显得老相很多。她一直替死去的丈夫向他们道歉,要不是他,明辉不会出事。汪江玥说:“这也不能怪你家孩子他爸,一个人要走什么样的路,关键是在自己,别人只起到辅助作用。”
家里人来人往,母亲坐不了汽车,一路的颠疲她也受不了。汪江玥便安排她去李小山登记的酒店休息。母亲见到瑞泽,惊讶地说:“这不是那个孩子吗?怎么你们还带着?”
汪江玥对她说:“妈,二弟的孩子,他媳妇得了癌症,我实在看不下去,把这孩子带,替他们分担一下。”
“你倒是会作好人,孩子带在身边,你又要班,孩子谁带呢?”母亲十分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