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江玥不满地说:“唉,你能不能少说两句,他可是我二叔,多少得给我留些面子吧?”
丹青回她:“刚才怎么不当着他的面叫问他二叔你在干什么?这会倒想起他是你二叔了。”
两个人正斗着嘴,迎面遇到一个年妇女,穿着一件厚厚的大棉衣,大老远看见她们,立即背转身快步离去,本来是面对面走着的,突然转了向成了相向而行。她的身材又粗又笨,动作却极敏捷,倒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汪江玥嘀咕着说:“这个女人怎么了?看见我们好象遇到了鬼似的,一转身转了向。真是见了鬼了,今天怎么净遇到这些让人心情不爽的事呢?”
丹青说:“你可别地,咱们多年没见的老同学老朋友了,不要让这些牛鬼蛇神影响了我们的心情。”
回到家里,打开门,汪江玥说:“怪,我记得咱们俩出去的时候灯是开着的,回来的时候竟然黑灯瞎火的,明显地,这段时间这屋子有人来过。”
丹青一边脱外衣一边说:“这有什么怪的,我一直是处于这种被监视的状态之下。你刚才看到那个背转身的女人,不是别人,是我婆婆。”
“这么晚了,她来干什么?”
“这还用说,来侦探啊。她儿子今天回家住了,她对我不放心,回来看我在不在,没想到竟然与我们碰了个正面,只好转了向。”
“真是的,你这样活着累不累啊?一家人竟然象捉迷藏一样,这是人过的生活吗?”
“不是人过的是谁过的?那我是不是人啊?”
“我看,这根本是你自己有问题,如果你有了孩子,他们不会这样怀疑你了。”
丹青从里屋拿出一本《柯南侦探小说》往汪江玥面前一放,那书已经被翻得有些破损,对汪江玥说:“我们一直处于侦探与被侦探之间,这些年我把这本小说看了一遍又一遍,书都揉烂了,你说我为这样的男人生孩子值吗?”
她说地有些悲愤,汪江玥劝她:“你应该去咨询一下心理医生,如何才能改变这种生活状态。”
“你不会以为我神精出了问题吧?我健康的很呢,怎么可能?”
时间不早了,第二天还有慰问的任务。汪江玥累了一天,也有些困了.干脆闭嘴,再唠,几天几夜都唠不完。两个人洗漱了睡了。
天还没有亮,司机打来电话。慰问小组还有县城的几户职工需要慰问,他催汪江玥早点到酒店去吃早餐。汪江玥极不情愿地起床梳洗,晚睡的太晚,还没有缓过劲来。她猛然想起公公婆婆还有宾馆里,自己差点忘了这档子事了。丹青也起床收拾了一番,非要陪她一起去吃早点。汪江玥没让她一起出来,叮嘱她一定要悬崖勒马,不可在婚外恋畸形道越走越远。她以老同学的身份忠告她:飞蛾扑火,自取灭亡,苦海无边,回头是岸。丹青有些不以为然地笑她:“忒婆婆妈妈地了,象我妈。”
县城里的几户职工多是老弱病残者,和汪江玥的父亲年纪相仿,多是下岗或退休在家多年,见到单位来人看望,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,他们用最朴实的方式向他们表达感激之情,一个早,有两家同事给他们打了荷包蛋,也是常说的打鸡蛋。汪江玥着急着要回渭高,在县城走访慰问了两家,将给其他几位职工的慰问金一起交给一位离住处最近的职工代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