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给齐政描绘出了一个在这春节里面孤僻、无聊、没有人问候、没有朋友,总之听上去完全被人遗弃了的形象。
结果到头来却是一家人热热闹闹地在异国他乡欢度春节。
齐政对自己的一时心软深感不值:“女人,我发现从头到尾,我都只看到了你的表象。而愚蠢的是,却把你的表象当成了本质。”
田雨唯轻笑,语音妩媚道:“客气客气。哎,别管那么多了,大过年的,你不会想骂我吧。告诉你喔,你敢骂我就敢哭给你看。”
齐政:“……”果然是唯小人和女人难养也。
听到田雨唯对自己促狭的笑声,齐政就牙痒痒,若非天各一方,齐政觉得以痛吻来惩罚这妮子似乎也不过分。
最后只能转移话题,反戈一击,“哪儿敢啊,咱爸咱妈都在你身边呢,把你弄哭了,咱爸还不得回来揍我啊。”
“……呸,不要脸……”
“过奖过奖……”
两人又来往交锋几回,才互道新年快乐结束跨国通话。
……
在纽约,挂了电话的田雨唯轻轻的抬着头,目光倒映着窗外冬日的光,有一些熙攘的光影出现在她浅棕的瞳孔上面,她在想,只可惜自己没有骗到齐小政过来,然后一开门,再让父亲给他一个华丽的背影,恐怕会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。
这么想着,田雨唯就偷笑,笑得田父觉得她是在发神经。
田母则看着打完电话后眉眼明媚的田雨唯,心知肚明女儿是给谁打电话,心头闪过淡淡的不愉。但是在这种时节,终究不动声色。
谁没有年轻心情悸动的时候,谁没有值得回忆的时光和岁月,但是当真正地走到一个人生位置和高度的时候,再返回过来,应该不是后悔,而是怀念。
总归两人分离的时间还短,时间是最大的毒药,也是最佳的解药。
女儿总会明白,在现实面前,情侣所作的承诺和坚持,有多么的苍白无力。年轻时代的铭心刻骨,所代表的仅仅是年少轻狂的这个词而已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