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詹看了看自己尾指上的指甲,就摸了摸那道划痕,惋惜的叹息着。
今天是过年,可从前几日开始,林詹就开始不拘言笑。
家中的妻儿都怕他,此刻见他躲在书房里,自然暗自欢喜,所以没人来打扰他。
这样的日子以往林詹会恼怒,觉得自己一家之主的威严受到了侵犯。
——至少要就过年期间的事来请示一番吧!
可今天他却甘之如醇。
“方醒!”
林詹的牙缝有些大,这是经常剔牙带来的后果。
肺部的气体从牙缝中穿过,让方醒的醒字有些吐字不清。
林詹的眼中闪过愤恨之色,最后归于痛苦。
——你不贪腐,但你却在求名!
方醒的话仿佛是剥开了他的衣服,让他的心思无所遁形。
——值此清理投献的时刻,莫说是兴和伯没有那些罪名,就算是有,那也得憋着,等事情安稳了再说!
刘观的话直接把他钉死在了耻辱柱上,再无回旋的余地。
往日经常有人来家里拜访,大家一起探讨方醒和新政的‘弊端’和‘罪行’,然后诉诸于笔端。
可这几天林家的大门前却车马全无,连邻居路过时都会绕着走,说是担心沾染上了晦气。
“晦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