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张淑慧一阵风般的冲进了后院时,正在和无忧分坚果的方醒皱眉道:“要矜持,要有……”
“要矜持!”
无忧趁着方醒没注意,就悄然把他身前的一堆坚果扒拉了一些过来,然后正经着对张淑慧说道:“娘,要淑女。”
张淑慧没空搭理她,有些焦急,却又还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:“夫君,那些勋戚的赏赐少了好多,比咱们家的还少。”
这是一个听到同行家倒霉就会幸灾乐祸的伯夫人,但她也会为了一些弱小而落泪。
这就是人的两面性。
方醒却喜欢这样的妻子,他觉得这样的女人才鲜活,并真实。
那等木雕神像般的的女人,或是做作的女人,不管多美,他都没有多看一眼的兴致。
所以他微笑着起身,问道:“陛下只是在发泄怒气而已,勋戚一体,却不好厚此薄彼,不然内部就会产生矛盾,所以咱们家只是殃及池鱼。”
张淑慧有些泄气的道:“说是陛下昨日收到了奏章,有被俘的军士家属去求了地方官员,官员在年前上了奏章,陛下很是忧郁,于是就随意写了赏赐。”
方醒一怔,然后看到无忧心虚的把自己的坚果又推回来一些,就揉揉她的头顶,然后说道:“陛下重情,觉得勋戚,特别是武勋大多有功,所以一直在犹豫不决,这份奏章……”
这份奏章的时机很好,恰好在年前,恰好在有不少人说勋戚也该要清理一番的时候。
“勋戚不法的多,陛下这是想敲打吗?还是说在讥讽。”张淑慧有些不解。
方醒的眼中多了惆怅,说道:“当年和哈烈大战时,前锋交战激烈,斥候更是每日都在厮杀,只为了探听消息,折断对方的视线。那些被俘的都是精锐……”
张淑慧心中一惊,说道:“不是大胜了吗?那些俘虏没抢回来?”
方醒摇摇头,眼神有些恍惚。
他在回想着当年的大战,语气平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