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克躺在车厢里,其他五人都呆呆的看着插在他大腿上的毛笔,温热的鲜血从插进肉里的笔端流淌出来,多了几缕黑色。
“谁干的?”
柳溥的眼神凌厉,手握着刀柄,杀气腾腾的准备动手。
多克已经停止了惨叫,通译尴尬的道:“大人,是……那毛笔捅进去的。”
毛笔已经被多克仍在了边上,柳溥拿过来看了一眼,然后丢回去,说道:“稍后有郎中过来,听从吩咐。”
他驱马往前去了,陈默在等消息,见他过来就挤眉弄眼的问道:“难道他们是……忍耐不住寂寞,有人用强了?”
哪怕是这一路已经见识过了陈默的猥琐,可听到这话后,柳溥依旧是招架不住。
他减缓马速说道:“毛笔硬了。”
“硬了?”
陈默的右边眉毛挑了起来,低声道:“那么急不可耐?”
柳溥捂额道:“是墨汁硬了,他用劲恰到好处,就捅进了自己的大腿里。”
“下雨了!”
身后有人喊了一声,陈默遗憾的道:“可惜了。”
柳溥觉得这人真是礼部之耻,可胡濙却派他跟着南下,分明就是看重。
他仰头看天,恰好被一滴雨水砸在眼里,就骂了一声,低下头来揉眼睛,没看到对面来了一队骑兵。
这边有骑兵迎了上去,喝问来历。
那队骑兵勒马,为首的喊道:“奉兴和伯之令前来迎接使团!”
柳溥抬头,眨巴着眼睛认出了方五,就驱马过去问道:“金陵如何?”
从方醒南下开始,京城的人都在等着南方沸腾不安,有人甚至开出了盘口,赌方醒此行杀人的数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