炭火红彤彤的,室内的温度渐渐升高。
“你有话要说?”
蹇义何等的老辣,只是看了辛建的神色就看出他有心事,然后他告诫道:“越是这等时候,你就越要淡定,勤勉,但不可冒尖,慢慢来,吏部是大部,需要的是老成持重。”
辛建感激的道:“大人厚爱,下官必定谨记心中,只是……下官……大人,下官当年……”
“是谁?”
蹇义有些恼火的问道。
吏部涉及的是官帽,辛建的难言之隐多半就是这等事,如果涉及到买官卖官,蹇义真的会吐血。
你一力看好的接班人,居然是个卖官鬻爵的家伙,那对于一生严谨,晚年更是看重名声的蹇义是一次沉重的打击。
辛建缓缓起身,束手而立,说道:“大人,兴和伯的父亲,当年的吏部主事方鸿渐……”
蹇义闭上眼睛,他在回忆着当年自己那个下属的事。
是的,当年的方鸿渐就在蹇义的手下干活。
可没想到的是,当年的老下属的儿子却压了自己一头,这个感觉几乎让人窒息。
他想了许久,想到了方鸿渐当年因为一桩所谓的谋逆案而被拿下。
那个案子……
“本官记得那个案子后来查无实据,方鸿渐是被人举报才被牵连进去,事后只是丢官,本官当时还觉得可惜……难道你……”
蹇义做了多年的吏部尚书,见识过各色官员那些为了升官而丑态百出的手段。
他睁开眼睛,冷漠的盯着辛建。
辛建苦笑道:“大人,当年下官一步走错……”
蹇义冷冷的问道:“是你举报了方鸿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