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总是过得很快。
当然,在给切原补课的时候除外。
大道寺头疼地从床上爬了起来,一把摁掉了床头柜上刺耳的闹铃。
啊,好困啊。
嗯?等等,他家的闹钟好像……不是这个声音吧。
顶着一头乱糟糟金发的少年困惑地眨了眨眼,还没有从刚起床时的迷茫中回过神。
直到看到陌生的房间布局,身上盖着的幼稚花纹的被子,以及旁边突然冒头的那个黑色的脑袋时,大道寺才忽然想起:
对哦,昨天他给赤也补习到太晚了。
在切原妈妈和姐姐的双人热情挽留下,大道寺就借宿了切原家一晚。
楼下做好的早餐香味,隐隐约约地传了上来。
迷迷瞪瞪的切原从枕头里扒拉出他的脑袋,向已经坐起来好一会儿的大道寺问道:“阿泽,现在几点了?”
是的,在这一段补习者和被补习者都很痛苦的日子里,大道寺和切原的革命友谊更加深厚了。
作为被赋予厚望的两名年级第一,其中的柳生前辈表示,自己还需要再整理一下去年的学习资料,才能就任切原的补习老师这个重大职位。
因而和切原身处同年级的大道寺,就这样被推上了水深火热的补课第一线。
“闹钟才响了一会儿,应该不晚吧。”大道寺打了个哈欠,拿过闹钟看了一眼,“才7:42。”
“哦。”切原翻了个身准备继续睡,但想到了什么,突然从床上蹦了起来。
他转过头,看见了同样惊恐的大道寺。
“我记得柳前辈是说8:00在校门口集合的没错吧。”大道寺僵硬地望向切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