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白站在隔离室外面, 透过玻璃墙看那个背对着他,站在窗口看外面的人。隔离室很像一座透明的牢房,四面双层深度强化玻璃,中间摆着行军床,为了让被隔离者保持清醒,那床也是硬邦邦的。
元白看着看着就隐隐不舒服了起来。
他问过负责这事的人:“不能让陆曜回家隔离吗?”
“不可以,他是被药物诱发的, 随时可能反复。”
“那……”
元白现在站在玻璃墙外,看着那些陈设, 漫无目的地担心起了细节问题。
全透明的, 陆曜怎么洗澡啊?
门口负责的工作人员打了个哈欠, 发现这小少年竟然还站在这里没走, 带着倦意问:“你怎么还不回家?”
元白道:“我等一下就走。”
他把手抄到外衣口袋里,又看了一眼陆曜,那人平静地仰躺着, 一腿伸直,一腿屈着,双手抱在脑后, 没有盖被子。
玻璃屋里只有一盏幽幽的小夜灯, 玻璃屋里躺着一动不动的陆曜, 好像一个展示柜里的等身精致人偶。
元白转身朝外走时, alpha侧身扫了他一眼。
黑暗中, 那双眼眸仍然泛着淡淡的光。
*
元白坐公司的车回家, 距离其实很近, 通常他低头刷一下朋友圈的时间就到了。
今天他一上车,坐进皮椅里面,背脊整个被调整的很舒适的靠背托住,后脑勺蹭了一下柔软的头枕,竟然迷迷糊糊睡着了。
司机开车很稳,一直到元白家楼下,他还在睡梦中丝毫不觉。
司机喊了两声发现没人回应,只得下车帮他拉开车门,把人弄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