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他敏锐,立即先让一队人撤出城去,自己以身做饵,让敌方先锋引开,恐怕后果不堪设想。
他真是无比庆幸,没带唐浮一起来,但同时又不得担心,皇都里是否会生什么变故。
若赫州之事已打草惊蛇,御逸尘肯定知道是自己在追查他的这些丑事,难保不会对唐浮或是炎家动手。依照他对御逸
尘的了解,恐怕在御前已经说了不少自己的坏话。
他手头上的线索不多,稍作整理,倒可以跟御逸尘做番对质,但只怕是隔靴搔痒,打不到其痛处,只会给机会让他卷
土重来。
天色刚泛青白,破庙外有些响动。
最外围的两个护卫十分警惕地抽出长剑来,四下里打量着,在庙前是个斜坡,不宽的山路两边都是林子。视野倒是十
分清晰,若有敌来犯,无处遁形。
突然一个身影落在他们俩面前,像是从天而降一般。
站在前面的那护卫吓了一跳,顺势挥剑相向,却被对方不知用了什么招式,长剑剑刃铛的一声断成两截。
“你们家主子呢?我是从皇都来的,奉我家主人之命,带了一封信过来给他!”大宝面无表情地对他们说着。
炎千释已经听到声音,出来看时,见那灰发少年,约莫十四、五岁的模样,却目光凌厉,虽然空无兵刃,但似乎身手
不错。
“你家主人是谁?”炎千释示意护卫退下,自己上前问他。
大宝抬眼看到炎千释时,心里浮现出一股奇怪的情绪,眉心微微一动,愣了片刻,才从怀里掏出空云交给他的
信,“我家主人是凤冉,这封信是一个灰袍道长让我带过来的。你看了就会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