借口。
反正皇帝本人都不在,谁又会在乎这些面子功夫。
御无涯跪在母妃边上,劝她先去休息一会儿,自己会替她把对皇后的追思做到十足。兰妃面色虽然苍白,但却摇着
头,说什么都要咬牙自己坚持下来。
第三日,国师尹子虚亲自来做法事,在灵堂前面摆起了桌子,上面摆的是道家的法器,还有两个大香炉。灵堂里的人
本来都有些昏昏沉沉,饥肠辘辘,门口又燃香又焚纸,更是熏得够呛。
文武百官倒有机会可以稍做休息,但皇族成员,尤其是他们这些做子女的,没有理由提前退场。
炎千释担心唐浮身体撑不住,让她去休息一会儿。尤其最近天气逐渐热了起来,正午时灵堂内人又多,如同蒸笼一
般,他们还得穿着层层衣服,裹得严实。兰妃都已经昏过去两次,却依然坚持只是在偏殿喝了一点糖水,便又回来拜祭皇
后。
唐浮对炎千释笑了笑,“这种天气,对我而言只是小儿科,若是跟亚马逊丛林相比,已算是舒适的。”炎千释正想追
问她亚马逊丛林在何处,就听边上有一个声音,“唐小姐老家不是皇都吗?”
唐浮抬头,此人便是国师尹子虚,容颜看起来二十多岁,但一头白发,有人说二十年前他便是这副模样了。没有人知
道他真实年龄。他什么时候进殿来,走路竟然悄无声息。唐浮仔细打量着他,从他身上并未察觉到什么恶意,反而不知为
何,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。
“国师有所不知,唐小姐幼年随师父学艺,并不是在皇都长大的。”炎千释开口替唐浮解释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尹子虚似笑非笑地点着头,提着木剑金符到了皇后灵前,跪在蒲团上,开始念一段法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