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婶母,别来无恙,敬安给婶母请安!”
鲁家堡外,一群黑衣人为首的一人,穿着绫罗绸缎,一看就不是普通人,此人不屑藏头露尾,依然以本来面目站在鲁肃的祖母面前。
“敬安,此来何事?”一老妇人,站在墙头,女墙后,质问来客。
“婶母,听闻子敬依然亡故外乡,鲁家再无嫡系,因此族中公议,由敬安接管鲁家事务。”
“哈哈,有媪妪在此,敬安休得放肆,鲁家家业到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你做主!”
鲁齐自知婶母年岁越大,反而老而弥坚,是个厉害人物,这些年来,鲁家在此位媪妪操持之下,越发的兴旺。
虽说鲁肃的祖母很少往来郡县各处,但每逢这位媪妪生辰寿诞,郡守甚至州牧都会送来礼物。
鲁齐想要得到鲁家的家主位置,就必须得到这位媪妪的首肯。否则,终将是竹篮打水一场空。
“婶母,敬安以礼相待,还请婶母勿要见怪!”
鲁齐身旁,一名大汉低声说道:“兄长,让小弟出马,宰了这愚蠢糊涂的媪妪!”
“不可!子敬是否亡故,你我兄弟都未曾亲眼所见,万一子敬回来,此事可就不好收场了!”
大汉低声冷笑:“兄长,那小子就算没死,也回不来了,小弟收买了刺客,早已经在各处路口等待。”
“什么?”鲁齐大惊失色。
说心里话,鲁齐还算是有良心的,家道中落,这些年如果不是这位婶母照顾,他们兄弟何谈丰衣足食,没有落魄到去给人家当仆从已经是好的了。
“贤弟,你做事太糊涂,婶母这些年待我们兄弟不薄,何以如此行事?荒唐!”
鲁齐思量再三,忽然下马,亲自来到鲁家堡围墙下。
“婶母,敬安一人前来,请婶母让敬安入内,以免舍弟任意胡为!”
鲁肃的祖母,微微点头,自有庄客以绳筐将敬安吊上城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