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荷摇摇头:“也说不上来是为何,可从昨日见到她开始,心底没来由便扶起这样的念头来。”
细荷从来不是个喜欢背地嚼人舌根的人,可对刘雅珠却难得说了这么多。
云蕙想了想,也大抵猜出那抹陌生是从何而来,最后无奈说道:“她总归还小,哪里经受过大风大浪?总之她对云开是真情真义这事是真的没错,至于其它变化也没什么,人总要长大,性格也自然是越来越成熟的,左右我们也不同他们住到一块去,只要他们两人过的好就行。”
人无完人,刘雅珠是云开自己选的,好不好都是云开自己的承担。
或许说来可笑,这个世间人最不能掌控的就是人心,若说在两月前,刘雅珠对自己的态度都可谓亲近真心,可有些东西会变,就像是云开得了爵位一样,作为伯夫人,一府的女主人,刘雅珠的心思自然变动很大。
云蕙说到底也不过是个长姐,同亲生母亲自然相差极大,可不可否认的却是,云蕙在云开的心底占重比例的确很大,也或许是刘雅珠尤为在意云开,也使得她会不时拿自己去与云蕙较量在云开心底的比重。
昨日绿柳挑拨的那些话其实认真听起来也不算没有道理,两张不同的地契肯定会出现偏差,虽然刘雅珠严厉制止了,可她制止的不过是让绿柳不许在多嘴,以免难听的话越来越多,最后难收场了,云开也就知道了。
但也可以说从侧面来看,刘雅珠也确实是默认了绿柳的话,尽管她也明白这是一种挑拨,可有些人一旦在意了,挑拨的也就成真了。
云蕙想到这里不免叹了口气,表情里有着说不出的失望和受伤,这样的情绪她很少外露过,从前她是真的把刘雅珠当做妹妹疼的。
细荷看在眼里,心中默默跟着难过了一会,她对云蕙很是了解,昨日伯府挽风院发生的事云蕙知道了,细荷当时就在旁边自然也顺耳知道了。
所以她很清楚云蕙现在的黯然伤神为了什么,难免的又是一叹:“城北的那家铺子每年收益的确没有六千两银子,可那是因为那家掌柜的经营不善,并非是那间铺子不好,东家您的这片心意怕是白辜负了。”
千亩良田虽然每年基本能收益七千两的白银,可这笔钱只是总收入,连去掉租赁给当地庄稼汉的收成银子都没有划出来,若去掉那一笔,剩下的估计连五千两白银都没有。
这还不算,庄稼地是看老天过日子,若是有一年里出了天灾,那就是颗粒无收也是毫不夸张。
比起来又哪里有一家地段不错的铺面赚钱稳定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