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是天大的赏赐都会给了关将军才是,这谁让人家跟天子是血亲的表兄弟呢?
“要真有那一天,倒的确是不错!”虽然心底里不屑,但高氏还是附和了两句。
周媒婆见都聊到了这里,便又问:“既然夫人答应了这亲事,且问问您对聘礼可有什么条件没?”
临走时,云蕙给周媒婆交了个底,聘礼最多五百两,这还是云开自己的工钱,至于其他的,云蕙决定亲自拿钱给准备,不过这些想法云蕙自也没给周媒婆说。
“那你且容我想想。”
说着高氏扭动了下手指,做出一副思考的动作,有过将近一盏茶的功夫才道:“那就拿个黄金百两,南珠一匣,流光锦十匹,都说好事成双,这镶宝石的金镯怎的也要来两对吧,再有足金的时兴头面也要两套,古玩字画也得来一些吧,嗯,就差不多这些了!”
周媒婆从高氏说的第一句话开始,脸色便越来越僵硬,等到以外说完了,哪里知道高氏又开始说话了。
“我们家儿子多,女儿就一个,所以自小就将人娇养着,那是金珠玉露的供给着,刚提的那点彩礼都不够我女儿半年要用的东西,也就是瞧云大夫年少有为,换一个人,这聘礼我得在多说上两倍呢!”
“砰!”
随着高氏的话落,周媒婆便将茶盖用力的盖在了茶碗上。
周媒婆这人也不是那么面的,她见高氏这狮子大开口的模样没来由冷笑:“令千金这格调倒是能跟咱们的公主群主比的了,老婆子我说亲也不下百十个媒,这其中刺史家的姐儿还是我去保的媒呢,那也没瞧着人家要的有夫人这儿多,也怪我拙眼了,原来令千金是跟金枝玉叶的公主一般尊贵的人物,这样看来,云大夫倒的确是配不上了。”
那百两黄金便是三千两白银,平日里有一匣子大小一致又通体圆润的珍珠便要上百两,偏还要南珠,岂不知南珠一颗就抵得上一匣子上好的珍珠,关键这东西得之不易,莫说是一颗,便是能攒足一匣子,那也是价格不菲的一笔花销啊!
再有流光锦,这东西出自扬州,因为穿在身上流光溢彩而出名,是需要花上三个月才能纺织出一匹流光锦,每年也才能出百来匹锦缎,而每一匹不说价值千金,便是买都难买到!高氏嘴吧轻松一张便要十匹,她怎的不去抢?
且不说金镯子跟头面,就说那古玩字画那也是极难得的珍品,有时候更是有价无市,这样算下来,周媒婆怎么瞧怎么觉得高氏是在刁难云家。
高氏大口一张,便是要让云家付出好几万两的聘金。
也不瞧瞧她家女儿值这个钱吗?
从前还只以为高氏不过是势力了些,现在看来,那就是心比天高,偏却只是个员外夫人!
“我看夫人也不是诚心相谈,既如此我便先走了。”
周媒婆气呼呼的站了起来朝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