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将为阿弟,何贵跟阿福买的冬衣递给了他们后,云蕙又拿出了那套羊皮银针。
云开早就等得急不可耐,一把接过就打了开来,“阿姐,谢啦!若是明日阳光也像今日这般好,我一定要上山去采药草!”
“那记得带上阿福,你俩作伴,我也放心很多。”
云开笑笑:“那是自然!”
说完话,云蕙便和细荷抱着那一堆棉花跟棉布一道回了房。
两人埋头赶至着棉被,直到太阳落了山,屋内点上了油灯,两床厚厚的被子才赶至完成。
“今晚,至少他们都能盖得暖和些了。”
云蕙摸着被子感叹道,这会厨间有何贵掌勺,晚膳也是做好了,正巧阿福过来叫吃饭,细荷便将叠好的棉被交给了他。
阿福摸着这两床柔软又厚实的棉被,心中欢喜,便透露在了脸上。
就这般,又是过了几日,云蕙本是想到了恭州后,歇过几日便干脆带着家人离开这里,去到安全的地方生活。
只是前两日进了趟城,竟是发现最近检查分外严格,尤其对来自云台府的人格外谨慎,细细想来,应该是云台府百姓被屠戮一事而担心。
云蕙自己住在水都城八年,她倒是早就将自家的户籍迁到了那儿去,路引自然而然也换成了水都城的。
但自家阿弟的路引却实实在在是出自云台府,若说那府衙官兵一个个的将出自云台府的人问个一清二楚为了什么,其中原因十成都是担心云台府被屠杀一事有知情者活着。
毕竟那夜,大军撤得太匆忙,整个云台府虽说都被屠戮得一干二净,但谁知道会不会有漏网之鱼存在?
云蕙坐在屋内靠窗的榻席上,隔着厚厚的棉被,坐上去只觉绵软。
一旁还窝着两只小白虎,吃了几天的羊奶,身体开始慢慢长大起来,前两日抱在手里还能牢牢抱住它们全身,这两日便抱不牢了。
榻席中间隔了张小桌子,蕴香正规规矩矩坐在上边习字,虽写的歪歪扭扭,但好歹静下心写了两个大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