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还是需要休息啊。”任渲面露难色:“但是听说您是最熟悉那一带地形的,可还有人选能代替吗?”
老浦朝李珺摆摆手,“我没事。”又朝那任渲回道:“要说单是带路,马四肯定也不成问题,但是这小子现在已经怂了。村里其他都是些老弱病残的,只怕是去了万一坏了事,那罪过又大了,还不若老夫跟着去,只是老夫此刻上山怕是难些。”
“我们倒是还找了一位向导,但是若您也能同去是最好。”
“那自然行,我也想当面问问这个马春生我家浦樵的下落。”老浦心中还记挂着这件事。
“那还请借一步营内说话。”任渲请道。
“大叔……”看着老浦这么热心,李珺也不忍心再阻拦他“您若是不成,就不要逞强。”
“哎,知道了!”老浦感激地点点头。
门口原来还有几个说话的人,后来被任渲一一请进了营帐内,言语中都是在说鸣凤山的事儿。李珺也插不上手,便在营外等着。
眼见日头高升,李珺突然想起沈况曾经说过一种治外伤很常见的红叶草,此刻无事不若到旁边的林子里去寻一寻也好。她在门口的柴火堆旁捡了一把柴刀,就爬到了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坡子上。
这林子茂盛地很,偶鸟雀偶尔叽叽喳喳地叫着,再往林子深处走去,周围又渐渐安静了下来。
李珺用砍刀一路划过,除了一些常见的草木,并没有发现。她不死心地蹲在地上细细的查看,只有“吱,吱……”的虫鸣声。
不知道找了多远,突然,前面两棵树木之间,有一个巨大的身影走来,还有带着重重的喘息声。
李珺吓得猫着身子躲在了树后,把砍刀横在面前。
不会是野狼什么的吧?
“昂昂……”那个身影叫唤着。
好熟悉的声音……李珺探出头来,这墨色的身形,还有两只耷拉的耳朵,不是老墨又是谁!她兴奋地跳出来,正要去牵他。
老墨用黝黑的眼珠朝李珺看了一眼,仿佛没认出她来,警觉地朝反方向跑了。
“这个兔崽子!自家主子都不认识了!”李珺把砍刀一划,排开两边挡路的树枝就追了过去。
林子里的树木杂草丛生,老墨踏过的地方,明显走出来一条小道,李珺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。一直跟到了一条山沟里突然就再也看不见蹄子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