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不耐烦地问:“殿下问你准备的吃食够不够多?”他们白日与山匪激战后急行军赶往梅县,中途不得修整补充,此时人困马乏,饿得前胸贴后背。
“多,很多。”
华衎大手一挥,亲兵们欢呼,迅速整队跑进褚子良的棚屋,端出一盘盘好吃食。
褚子良等官员目瞪口呆:“殿下,这,这这是为您单独准备的,怎么能让他们吃呢?”
华衎不理会他们,和韩轩几个坐一处,围着几碟子饭菜大口大口吃得香。
韩轩吃了一口,鼻尖浓烈的体味令他很不舒服,皱皱眉,思索委婉词汇,奈何他大老粗一个,兵书看了不老少,诗词歌赋一句记不住。
委婉的话,太难为他。
不喜欢难为自己的他纠结了一会儿,决定为难童伯兴,“童先生,爱干净是爱自己的表现,也是对他人的礼貌,您看看,是不是应该先去梳洗一番,换套干净衣服?”
空气霎时间凝结。
童伯兴口含一大口饭菜,吞不下去,吐不出来,就这样噎在喉咙……
长安和褚夔轻笑:不怪他们,要不是肚子太饿,他们也忍受不了和如此埋汰的人同桌吃饭。
华衎轻咳一声,替童伯兴解围:“童先生,告别过去开始一段新的旅程需要一个仪式,江湖人士退出江湖金盆洗手,您老退出江湖就洗澡吧。”
“噗——”
“哈哈哈——”
“哈哈哈——”
童伯兴羞窘得眼睛都红了。他看错华衎了,原以为是容天容地容众生的贤德人,没想到竟是内里黑坏狡诈的狐狸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