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人家,你的家人呢?”华衎亲手扶他坐好,关心又急切地问。队伍进入梅县地界二十来里,只见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家,他怎能不心焦?生怕他们来得太迟,梅县百姓等不到救援。
“死啦,都死啦——”老人家就着亲兵的手喝了一口清水,嚎啕大哭。可是多日未曾进食,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洪亮,低哑干瘪,浑浊的老目挤不出一滴眼泪。
周围渐渐有隐隐约约呼救声传来,华衎放开握着老人的手,站起身安排事务……
……
京都。
罗绮年二次婉辞不去赏花,廉郡王妃第三次派人送来请笺,这一次竟然派了得力的管事嬷嬷亲自前来邀请,诚意不要太足。
再推辞说不过去了。罗绮年应承下来,给廉郡王妃回函,说自己会准时参加。
一晃半个月到了日子。
这天,天公作美,太阳不冷不热的照着,清风不疾不徐地吹着。罗绮年换上一袭柳芽绿高腰襦裙,外罩一件白色绣花纱衣,勾勒出她高挑纤细的身形,丝毫看不出怀孕的迹象。飘飘袅袅,风流雅致。
“小罗夫人你可算是来了,让我好请,生怕你不赏脸。”
罗绮年才下马车,还没有站稳,就被一美艳的夫人挽住手臂,拉着往府里走。看她熟悉的样子,应该是王府里的人。而她的装扮很富贵,又是二十来岁模样,定是廉郡王妃无疑了。
郡王妃的身份比她高太多,她们之间又不熟识,陌生的很,如此说话太不合宜。
罗绮年心底苦笑,面上淡淡又不失礼,解释:“前段时间病了一场,大夫嘱咐我卧床休养,到现在还没将养起来,怪懒怠的。郡王妃热情相邀,就算爬不起来,叫丫鬟们抬着也要来呀。”
一句话几重意思。单蠢的人觉得廉郡王妃不解人意,人家病了不喜欢出门,你非要拉人家赏花。而宅斗丰富的夫人们表情就玩味的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