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玉莲乖巧地伏在她膝头,软软地喊她娘亲。
韩母的心哟,软成一滩。
“我的儿,娘帮你缝衣服啊。”说着去找针线,翻箱倒柜许久没找到,问冬梅。
冬梅:“老夫人,您房里没有针线,您也从来不做女红,都是大夫人她们帮你买的或裁的。”
“你有吗?”
“有,可是奴婢的针线粗糙,”
“针线还分上品下等?去拿来,我且借用借用,缝好还你。”
“是。”
花了许多功夫,才缝好。程玉莲接过来一看,歪歪扭扭像蜈蚣盘桓,还不如不缝呢。
“娘,您手真巧,我都不会拿针线呢。”
在韩母的心里,女红厨艺是姑娘第一要紧的技巧。闻言忙道:“了不得,女孩子家可以不会读书写字,但缝缝补补,洗衣做饭最要紧。明儿你别去习字了,跟我学针黹啊。啊不,娘针线活不好,找你大嫂学去。她呀,就一手针线活拿得出手。”
“娘,您别这样说姐姐。韩哥哥听见了不高兴。”
“哼,娶了媳妇忘了娘的东西,娘不稀罕他,管他高兴不高兴呢!娘呀,有你就足够了。”
“那我陪娘一辈子。”
“好呀。”
韩轩敲门的手僵在半空,良久,原路返回。她本性如此,还是被京都的繁华迷了方向?
天空夜幕低垂,渺渺茫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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