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”男子拉长尾音,小小的飞鼠眼精光闪闪。乐—文
罗绮年的心随着他拉长的尾音提高。
“这么一条破绣帕不值一万两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罗绮年微笑,气定神闲的看着他。既然他点出来,肯定另有所图。
好聪慧的女子,男子暗忱,换了只手撑下颌,笑道:“前儿下面孝敬上来一件围屏,有二十四扇槅子,挺雅致的,只上绣九州山河太霸道,准备拆了重绣,你与我做双面绣,一面春睡海棠,一面秋卧菊花。绣成一万两归你。”
他拍两掌,店中两伙计便抬围屏出来,内中绣做已拆除,只余光秃秃的木头架子。那木头架子也很有看头,全是昂贵的紫檀木,上雕花鸟,栩栩如生。
罗绮年小碎步上前欣赏,问:“几时要货?”
“你最快多长时间?”
“有现成画作一个月,没有的话三个月。”
男子自视甚高,不认为女子能有多好的画技。遂从抽屉中甩出一小块折得四四方方的纯白锦帛,摊开来却是两张画,一幅春睡海棠,一幅秋卧菊花。
出了店铺,韩父仍飘飘然如在云端。
“老大家的,你掐我一把。”
罗绮年失笑,闻言在他胳膊上用力拧了一把:“痛?”
痛!韩父龇牙咧嘴,俄而傻笑:“赚钱真容易。”
罗绮年仰头嗤笑,真这么容易就好了。
宏源酒楼除了掌柜的和账房、掌厨外,其他伙计都是本地人。罗绮年观他们挺敬业的,就留了下来,免去招工的麻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