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小只躺床上白白嫩嫩像三个糯米团子。
韩贤画兴大起,调色儿泼墨,韩家三小宝贝瞬间跃然纸上。
韩父背着手欣赏一会儿,大笑:“裱起来挂堂屋。”
韩贤赧然挠挠头,他文章不行,策论不通,唯有画画能拿得出手,可是跟当代大家一比,简直小儿科。
太阳早就落到了山背后,地面上仍然热气腾腾。熟透的小麦的香甜,苞米的清润,草木的苦涩,土地的腥气以及牲口身上的汗味儿,使乡村的傍晚美妙而醉人。
三两个壮汉手举未点燃的火把扯着嗓门在田野中大喊,呼唤晚归的牧牛娃。调皮的娃儿口哨清脆嘹亮,远远传递他们已在路上的信号,让大人们放心。
韩轩和罗绮年手拉手走在乡间小道上。
“娘若为难你,你别忍着,也别迁就她。”
“她是你娘欸。”罗绮年歪头打趣。
“你是我娘子。”韩轩一本正经。
杜鹃啼叫,夕阳余晖染红天边的云彩,也染红了少女娇俏的脸庞。
“傻丫头。”韩轩轻笑:你若有桂花一半的泼辣或者小凤一半的心眼,我就放心了。
罗绮年嘿嘿傻笑,挣脱他的手,跳到路边揪了朵蓝色的喇叭花。小路蜿蜒,喇叭花延绵不断看不到尽头,星星点点,热闹璀璨。她辣手摧花后,又不老实走路,看到不顺眼的石子儿就去踢两脚,把石子儿踢得远远地和别的石子儿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,她就咯咯咯笑个不停。
“看我踢得多远!”
韩轩纵容地看着她无忧无虑的笑颜,“小心看路。”
“没事儿,天还亮着呢,再说了就是天黑了,路面也白白的看得清。”才说完,她就悲催地一脚踩进小坑里,身体不平衡摔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