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大哥还没有敲状鼓,滚钉板,他就后悔了。
韩轩摇摇头,目光坚毅,在寒风中铸成雕塑。
“她是我的妻,我有责任护她。”
韩贤的泪滚滚而下,跌落冰冷的地板碎成透明的冰片。
鼓声一下一下,一声高过一声,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,一声声撞进人的心里。
“什么人?有何冤屈?”
府衙冲出一队衙差,持矛带刀,气势威严将二人为主。
韩轩俯身作揖,将状纸高高举起:“草民有冤,望大人替草民做主。”
领头的捕快粗鲁地扯过状纸:“上钉板!”
钉板铁钉七歪八扭,板上血迹斑斑,黑红腐臭,不知渗透了多少人的鲜血。
韩轩面无表情地躺下,一圈一圈实在地滚过,丝毫没有保护自己以减轻伤痛。
年长的捕快头看过太多滑头之辈,见此倒有些欣赏他了,打板子的时候特地吩咐人放水。
“威武——威武——”
惊堂木响起,“堂下何人,状告何事?”
“大人,草民清河镇清河村韩轩,状告太守长子吴大少爷强抢民妇,望大人为草民做主。”
知府曹大人眉头紧蹙,捋捋快要掉光的山羊胡子。师爷见状,忙朝他低声耳语:“大人,吴大少爷风流成性,经常流连花街柳巷,但强抢民妇的事情却不曾听闻过。倒是县丞侄子……”
“子回那小子与阙儿交好,我亦对他相熟,他定不会掳人妻子的。”
“正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