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色已晚,我们明天再出发吧。”
“不行!”罗金凤拒绝:“现在就走!思伯夜间惊厥,况他情况着实不好了,恐怕熬不过今晚。”
不由分说把罗绮年拉出去。韩轩和罗金祥紧随其后。
坐在车上,罗绮年皱着的眉头更紧了:“我总觉得这事怪异。”
韩轩搂着她,拍着她的背,小声说:“嗯。别担心,我陪着你。”
罗绮年笑了,安心地窝在他怀里小憩。
马车出了村子,罗金凤才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:“金祥,我们要去哪个道观?”
罗绮年黑线:“药王掌管人间病老,思伯高烧不退,当然去药王观了。”
“嗯嗯。”罗金凤心系幼子,不理会她嘲笑自己蠢笨,连连吩咐罗金祥把马车往药王观赶。
李贤仁立在村头坍塌的泥墙边,望着远去的马车,唇角勾起一抹阴谲的诡笑。
“没露出马脚吧?”
身后响起一阵似笑似哭的喧嚣:“废话少说,酬金呢?”
李贤仁微笑着从袖袋掏出十两纹银:这些钱还是韩秀的体己呢,韩家的钱买断韩家儿媳妇儿的命。啧啧,要不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呢。韩家不识相,罗绮年不乖,那就接受惩罚吧。
他身后的男子抢过银子,放在嘴里咬一口,满意地笑了,声音恢复正常:“下次有事记得找我啊。”正是白日里和罗金凤说话的道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