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绮年尚未察觉男人已经生气,“我念着他做什么?要念,也是念你呀,你才是我相公。”
韩轩黑沉沉的脸色稍缓,但是,还有点余气未出,接着说:“不念着他,你为什么对他家的情况了如指掌?”了如指掌?嗯,对,前日他新学会的成语,用在此处再合适不过。他很满意他如今学会的东西越来越多,想表达的想法可以顺畅地说出来。
奇了怪了,罗绮年挪一眼给韩轩,就看到他便秘的臭脸,嗤笑:“晒场上坐几日,村里谁家生了个小子,谁家母鸡下了个蛋,谁家皮猴子偷了哪家的瓜子儿,门儿清,哪里用我专程去打听?不过小姑子把爹气到后,我便多留意些。”
韩轩黑脸,村里的晒场和大榕树下都是八卦集散地,那些老娘皮嘴上没把门,什么事儿都乱说,消息比他们这些大老爷们灵通的多。
“反正,以后不许你看别的男人。”要看,也得看我!
罗绮年歪着头笑:“嗯,去洗把脸来。”
“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?”
“没有,就太黑,我看不清面貌。你去洗了来,我量量你的脸皮有多厚。”
韩轩耳尖微红,把后脑勺留给她。罗绮年也不在意,笑笑继续绣花。不一会儿,她渴了,想喝茶,还想吃葡萄。用手肘捅捅他:“帮我倒杯茶来,再洗串葡萄。”
韩轩瓮声瓮气道:“我在生气!”
嘿,幼稚鬼!罗绮年好笑:“嗯,你先把茶果端来,我许你生气。”
韩轩拧眉:“男人生气了,女人不该低伏做小哄男人高兴吗?”
罗绮年应声下床,整整衣襟,标标准准一个屈身礼:“相公,奴家错了,原谅则个?”
“嗯。”
“现在可以去端茶果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