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未到了,便远远看见门口郡主站着,正伸长了颈子望向她的方向。
那丫头脚下生风,三步并做两步,那口大气还没有喘出来呢,便听见郡主一顿劈头盖脸的询问:“那呆子还在吗?他怎么样?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又没有很愤怒或是不耐烦?可打探到他准备什么时候走?”
那丫头这口气卡在心头,她涨红着一张脸,跑得上气不接下气,气喘吁吁道:“在呢…在呢…”
赵高阳急道:“还有呢?”
“还有看着…挺好的…”
挺好的?什么意思?赵高阳皱着眉头,揣摩着这几个字的含义。
她原本以为她回了南境,也该死心了,可是谁知这呆子竟又追了过来,还学程门立雪,杵在王府大门外一动不动,大有非要见到她不可的架势。
心头恼怒,却更多的是欢喜。
她身旁那小丫头见赵高阳又喜又羞的小女儿神态,大着胆子撺掇道:“郡主,言先生都追上了门来,您真的不见见?”
赵高阳想起白马寨那言又生口口声声的负责,喜过之后,却又是恼怒。
那呆子,只要拜了堂他就要负责,那如果当天拜堂的是王秋秋呢,那他是不是就跟着王秋秋跑了?
她赵高阳什么时候自掉身价到如此地步了。
赵高阳咬牙切齿道:“不见。他爱站多久站多久。”
那丫头欲言又止道:“可是…虽说这已是三月了,可外面还是很冷,奴婢瞧着言公子衣衫比他身子还要单薄,这样不吃不喝的站着,只怕也撑不了多久啊。”
另外的丫头也附和道:“郡主,这言公子站在门口也不是长久之计啊,若是让这南境的百姓们知道,岂不会暗地里笑话郡主?这世子的断袖传闻才澄清了不久,若是再被有心之人传出些什么,这王妃肯定要生气的。”
赵高阳愣了一下,思来想去,随后冲丫头们招了招手,附耳这般那般了一番。
两个小丫头脸色微微一变,似十分为难道:“郡主,这…这不好吧?”
赵高阳拂袖道:“有什么不好,照着本郡主说的去做!”
言又生还在门外等着,他已经站了两天两夜,他的小腿发麻,手脚已经冷到麻木,脸部也冻得硬邦邦的,腹中饥渴难耐,几欲坚持不住。